Vima

I'll be the roundabout

奥金尼茨

#佐鸣# 

 

OR .07

 

“嗯————,现在也很像样嘛!”鸣人绕着萨德转了两圈,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嘻嘻……”萨德摸摸自己脑袋上那堆乱糟糟的栗色卷,傻兮兮的也冲着鸣人笑。

他背上背着的俨然正是那件双手剑。剑身漆黑,剑柄上盘桓着细密繁复的古纹刻,里面流淌的红色的宝石光泽,一个艳丽,一个暗淡枯涸。在厚韧的甲牛皮鞘顶端上有个勾烙的金盏菊纹样,那是复仇者尤里的族徽。当然,现在早已不会有人再用这个徽样了。它已是不祥的象征。


两把剑并没有太长,比断肋还要短上一截,是普通剑类携器的长度,可萨德身量还没长成,又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背在他身上都到了腿弯,显得特别沉重。
佐助心里却丝毫不觉得轻松,不知是因为剑里诡邪的元素火焰,还是这件携器得到的太过轻而易举。

是的,轻易而太过巧合。

作为一件上古携器,尽管名声和背后的传闻让多数人望而却步,可千方百计的想拥有它的人却也更是数不胜数,既然获得了所有权,并把它藏匿在壁炉里,肯定是没有要出卖的意思,至少不应该这么轻易的转手他们。三十一个金币,他们的全部家当,虽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可在这件携器面前却是完全不够看,就是想买它的那一个皮剑鞘都可以说是痴人说梦。

在佐助意识到它的确货真价实后,就已经开始对得到它不报什么希望了,在那个古怪的店铺老板露面之前。

当时他们刚把火焰里的家伙弄出来,两把剑只有一个还在翻卷着火元素,另一个的元素宝石看起来已经破损了很久,现在只是一把品质极佳的常类携器,而听到动静的老板终于舍得放下他手里的活,从一堆锻冶的金属器里站起身看向他们,然后他接下来一连串的反应,却让一行人云里雾里。

他在视线刚一触及他和鸣人两个人的时候竟然先是一愣,下一秒却开始哈哈大笑,“这还真是该死的命运啊!!”他的笑声迸发的迅速而疯狂,“怎么小鬼!不先报答我,反而还想从老子这儿要东西吗?!”这话却是对着佐助说的。

这更是古怪的一个问句,佐助绝对敢肯定他完全没见过这个灰色头发,胡子拉碴的老男人。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奇怪的僵硬,一阵静默后,男人似乎也意识到这由自己而起的情况,于是话头一转又回到了那两把剑上,“你们看中那个被诅咒的漂亮携器了吧?带了多少钱?”

这话问的可真是轻巧。连鸣人都抱起手臂,表情有点儿扭曲,显然把他那点心思全摆在脸上了。
——这人怎么回事儿啊?这人怎么感觉完全是在自说自话啊?!
是……脑子有点儿不好用吗?还是精神受过刺激?

询问的目光扫向佐助时,佐助仍是面无表情,他的疑问可不会比那白痴少,谁知道面前的疯子又是怎么回事儿!

“三十一金,我们很赶时间。”

不过,不管他是疯是傻,眼前白给的机会总不能随手扔掉。

谁知道佐助说完这句话,那家伙不知道那根弦搭对路了,立刻又开始不可抑制大笑起来,前仰后合的好像都要晕过去了。

鸣人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似乎已经放弃思考他为什么这么神经的问题了。萨德也拧着一张脸,他好像被疯笑的男人滑稽的姿态戳中了什么笑点,可想笑却又觉得这种气氛不太应该跟着笑,整个人都处在轻微的颤抖状态……

而佐助自己也很惊讶他竟还能保持平静的状态。

他黑色的眼睛没一丝波动的在等待回答。

“我猜啊,你这狂妄的口气肯定不会是你哥哥教你……”疯男人笑了好半天,终于消停的时候,喘着气的第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只剩下了喉咙里的嘶气声,因为他的脖子已经被佐助单手扼按在墙上,右腰腹的位置抵着一件被随手捡起来的携器。

男人的脸因血液阻滞而涨得通红,血丝都暴凸浮现在眼球上。可他的嘴角还固执的上咧着,仿佛这尴尬的处境也是一件可笑的事,懒散的任凭被抵在墙上,没一点挣扎的迹象。“咳咳,怎么……这样……都不忘了藏好断肋么?”

“还是说,咳……你现在太弱了,根本没办法用它一击了结我的命?”

声音明明已经没办法正常从嗓子里发出,只有变了调的漏气声,却还是固执的把它送进佐助的耳边,轻蔑里夹着挑衅的意味不言而喻。

可最后还是佐助先收回了手。

他的脸上又恢复了面无表情,刚才一瞬间暴涨的杀气都已荡然无存,如果不是那个男人正姿态狼狈的跪坐在地上大口的换气,刚才的一切就如同幻觉一样。

“没关系,鸣人,是我的个人问题。”

鸣人闻言把摸到背后的手放了下来,他向前踏了一步,站在佐助旁边,离那个男人更近一点。

“怎么……觉得我会认出他的携器么??”

他从地上费力爬起来,没骨头似的摊靠在墙上。

“还真是很谨慎的想法啊……但我可是完全不需要看那种东西啊,我猜你还不知道他是谁吧!哈哈!!不对不对!其实他自己都不一定知道自己是谁!!哈,这真是太好笑了,森筑那种地方……”

“所以?你觉得我会在乎那种无聊的东西?”佐助却突然笑了,冰冷而嘲讽,虽然在他脸上的变化只是微小的弧度。“那样的话,现在你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那人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看向佐助的脸,灰色浑浊的眼睛里虚掩的疯狂突兀破散,无力的疲惫一览无余。

他看起来有些失神,半晌,才抖动嘴唇低声念叨,“……不在乎……是啊,不在乎……”就像个已生无所冀的寂寞老人。

“双手剑你们带走吧……”

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

佐助让萨德留下了那三十一个金币。他心里虽有疑惑,却没严重到要耽误他们眼前行程的地步。

认识断肋的人不算少,不显露人前只是为了避免一些无聊的麻烦。而看样子那个人先认出的是他的脸,而且对他以前的全部了若指掌。
男人并不像是贵族,即使是落魄的。看他店里的携器全部都制作精尖,选材讲究,佐助觉得有七八分的可能是族里曾经的家臣……

佐助无奈的在心里叹口气。

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的言辞极尽针对性的不善了。

“喂,你们几个干什么的?!”

佐助看着面前石砌高拱门,把手里的任务单递给戒备看着他们的家侍,“我们是誓者。”
那人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们两眼,但还是转身去通报,没过多久又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阿新!大人说带他们去左面的偏厅!”话却是对着刚才门口的另一个家侍说的,那人闻言点了点头,引着他们从左面的一个小拱门走了进去。

几个人在有些昏暗的石廊里绕了几圈后,才重新走到外面。近中午时段,戴斯提的光芒已达到最盛,他们下意识的用手遮掩突然的光线,等到眼睛适应后,却连佐助都忍不住为眼前的情景微微震住了。

视野里铺天盖地的藤棠花一层叠一层的大绽着嫩黄的重朵,拥挤攒坠在他们头顶,压在底层的甚至已攀不住花架,沉甸甸的卷绕着垂落下来,地上也积了一层薄厚不匀的花瓣还有整朵的藤棠,新鲜饱满,看样子是每天都有清理过,今天只不到半日的时间里就落了这么这么多。

强烈的光路在重重的缝隙里折返,散落零碎的姿态更加深了这种简直夸张的梦幻。

而佐助惊讶的却不止这一点。

藤棠树这种植物,虽然被冠名为树,可它的形态大部分却更像是藤蔓一类。而这种花树最特征性的一点,恐怕就是它对于水的需求量简直大到离谱。因为它几乎可以说是无限度的吸收水分。藤棠树的本身是不需要开花的,它们并不靠花粉来繁殖,但只要可供吸收的水源足够充足,它们就会开始不分天气和环境的绽放,像他们头顶的这些一样,不知节制,不知休止。可藤棠本身获取水的能力又极弱,既无力与其他种类植物竞争,又必须将攀附枝条才能生存,所以它们大多生活在雨水充沛的森林,缠绕在树冠上,偷偷的捡余下的水分来维系生命,运气好的在活水域附近,一年里还可以开上几次的花,而有的则直到枯萎都维持着光秃秃的枯树状态。

在这片西南向的地域上,竟然耗费比肉类还价贵的水来养这种东西观赏,这不得不让人有惊讶的情绪。

“别看只有这么一株藤棠,每天可要耗上五金不止的水呢!”那个领路的家侍语气有些得意。

“可是小姐喜欢,这不,都养了它好几个年头了!”

 

这里面无不有夸张的成分,可这次的雇主拥资深厚却是毋庸置疑。

 

佐助没搭腔,余光瞥见鸣人随手捡了一朵,扯两片花瓣放嘴里,有些无聊的嚼着。

他还真是什么都敢吃……

要是鸣人从小待在森筑里的话,他怕是真没见过这种花,这种轻浮而没有矜度的野路子花科是不可能进得了贵族的世界和眼睛的。

三人又被引着走了好一会儿,才看见那个所谓的偏厅。里面已经有人在等着了,这有点在佐助意料之外。

而刚一踏进厅里,率先迎接他们的却是一个女人的惊呼声。

 

“怎么是你?!!”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句话的所指对象上,包括佐助和萨德。只有目标自己,似乎还很状况之外。

“你……谁啊?”

虽然好像有那么点眼熟……鸣人纳闷地看向面前的红头发女孩儿。

 

TBC.

 

下章估计还是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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